新余红色故事和廉洁文化展播防里儒生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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防里儒生的古樟
防里儒生的古樟
作者:纪咏
因千年积淀的文脉,有一千六百多年历史的防里古村,像极了一本摊开的线装古书,将丘陵谷地、阡陌炊烟、山岚松涛,无不装点得古色古香。
防里地处江西省新余市分宜县最南端的,自古沿袭着耕读传家、崇文重教的风气,人才辈出,名震科场,先后出了19名进士、12名举人、6名拔贡和诸贡百余人,被誉为“才子之乡”、“进士村”,年被列入中国传统村落名录。
从东南方向进村,须经一名为星拱桥的元代石板拱桥。防里早已有更好的路了,星拱桥便只能无可奈何地落寞下去。偶有荷担而出或牧牛而归的村民踱过古桥,却足以带我穿越时空。桥下流水隐约倒映出从历史烟云飘来的高士名流,满腹经纶的防里士子,由此走向外部世界,开始其跌宕起伏的仕途。连黄子澄、严嵩这样影响历史或被历史影响着的人物,都曾与防里结下过不解之缘。
明朝建文帝太常寺卿兼翰林学士黄子澄是分宜人,这位彪炳史册的忠臣,幼年曾求学防里的意山楼书院。意山楼书院曾名噪一时,先后有十余位进士就读于此。“意山楼”已毁,“意山楼”的匾,幸运地珍藏在了后人手中,匾所用的材质并不珍稀贵重,杉木而已,几个字也褪去了墨色。可面对这样普通的一块匾,却依稀听到了历史长廊传出的琅琅书声,感受到黄子澄视刀锯鼎镬甘之若饴的凛凛正气。
而明朝权相严嵩,起初令防里人骄傲无比,终又令人讳莫如深。十九岁中举后,严嵩与防里村女子欧阳淑端成婚。严嵩“城门失火”,非但没殃及防里,反到让它多了“防里清门”的清誉。“防里清门”的匾额,至今高悬在欧阳氏祠堂的横梁上。严嵩轰然倒台,防里却独善其身,绝非幸运那么简单。
村中代代相传的故事,道出了“防里清门”的真相:欧阳淑端绝非“贪内助”,她贤慧勤劳,与严嵩贫寒相守,白头偕老。严嵩在外权倾朝野、独揽朝政二十余年,防里以它固有的定力,宠辱不惊。在裙带风盛行的封建王朝,欧阳淑端及防里没有因攀附权贵而鸡犬升天。作为严嵩姻亲,为避瓜田李下之嫌,防里儒生竟无人去考科举,自然也无人在仕宦上得到过严嵩的提携。后来,严嵩事发被抄家,防里因自律自守,并未查出任何不法之人之事,全村未受牵连。
村口有片被列入国家二级古樟树群的古樟林。三十余棵古樟簇拥着,树龄长的高达千余年,短的也有三百余年,如一群长髯先哲,瞩目村庄沧海桑田,却又拈须不语。村民告诉我说,以前村里每出一名进士或举人,除了会为其在祠堂前立功名碑外,还有资格在村头种一棵樟树以示褒奖,此举沿袭成俗,形成了这片枝叶如盖、遮天蔽日的古樟林。
林中踽行,我感慨功成名就的士子的荣光,更为被岁月湮没的那一代防里儒生唏嘘不已。恪守耕读传家的古村数不胜数,唯有防里让我感动。对读书人而言,成功的标准便是功名取得与否。超越当时的社会价值取向,绝意科举、皓首穷经的那一代防里儒生,路过先贤的功名碑或彰显功名的樟树时,他们心中该如何五味杂陈?
一切的一切,都已无从考究。在一垄垄收割后的稻田中,我仿佛又看到了他们,正在拾穗的他们,那一副副更适合书桌的脊梁弯得像弓,压抑得让我喘不过气。可当他们起身擦汗时,身体便像弹向天空的竹,充满了率性的生命张力,有如挺起了万世景仰的道德标杆。
夜里囊萤映雪,昼间拽耙扶犁,他们躬耕陇亩,弃绝攀权附贵的欲望,割舍了“学而优则仕”的官本位,不能因功名而传世,却播下了读书人的“种子”,生动诠释着王阳明的“登第恐未为第一等事,或读书学圣贤耳”;他们坚守内心,正道直行,用文章节义、知行合一,为后人在思想和精神的天空,留下了一棵棵高耸入云的樟树。历史上,入仕为官的防里儒生甚众,无不为官清廉、勤勉、正直,无有作奸犯科者。
刹那间,我仿佛明白了,防里不仅仅是个古村,更是一种境界。古色古香的,不仅仅是建筑,更是酵母般笼罩着村庄的文化气场,关于自律自守,关于道德情操。
防,有设防警戒之意;里,古代五家为邻,五邻为里,这便是防里村名的释意。告别古村,我更愿从一个新的角度来解读“防里”的含义:“从里面防住”。在内里树起有所敬畏、有所遵循的防线,心有准则,心有信念,才能防微杜渐,抵住诱惑、抗住风险。
防里清门,清在“防里”。
作者:李继勇
审核:钟鹏
编辑:黄敏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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